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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 (第3/5页)
的程渲一块最安全的倚靠。 ??程渲垂荡的双手轻轻攥住,她扶住了莫牙的肩膀,把面颊贴在了莫牙的后颈丧,润泽相贴,俩人的心口都是一动,暗夜寂寥,静的可以听见两个人交杂的心跳。 ??莫牙走了阵,步子忽然慢下,程渲捶了下他的肩膀,“是我吃多了太重?你背不动就放我下来。” ??“不是。”莫牙把程渲的身子托了托,看向街边黑漆漆的宅落,吸了吸鼻子道,“程渲,你鼻子挺灵,你闻闻是什么味儿?” ??程渲跟着嗅了嗅,蹙眉道:“一股子臭药渣,不是大夫就是病秧。”程渲忽的顿住,“这药味儿…和你船上的有些像。” ??莫牙点头,“岳阳是齐国皇都,水陆贯通,有些稀罕的药材也不奇怪。”莫牙又迈开步子,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了眼,“我有些想我的船了…岳阳再好,也比不上我的船。” ??程渲心生愧意,埋下头也不再接话,月色又起,映在莫牙有些哀伤的脸上。 ??莫牙低低的叹了声,“还有老爹,上岸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他,老爹真是死了么?我…好想他…” ??宅落旧屋的一扇轩窗边,一个身影倚在旧得掉漆的窗沿边,冷冷的注视着渐走渐远的莫牙和程渲,直到俩人消失不见,身影才缓缓直起,手指扯下黑厚的帘子,掩住了轩窗纸陈旧的色泽,好似一堵撞不开的墙。 ??身影一瘸一跛的走向嘎吱摇晃的木桌,嚓的划开火折子,点着了桌上的油灯,灯火昏暗,但还是可以看清身影的面容——那张脸有着凌冽不凡的棱角,黑目灼灼亮过了灯火,他的面容是如此高贵,但他的手却显得和面容极为不衬,掌心和虎口的粗茧昭显着他艰辛的岁月,还有他腰间的佩剑,也只是一把寻常的剑,如今的他已经可以买得起岳阳剑坊上好的宝剑,但他还是没有丢弃跟随他多年的物件,是念旧,还是使惯…他也不知道。 ??他害怕艰辛和苦痛会成为一种习惯,但他还没有办法割断昔日的一切。所有的辛酸痕迹都已经渗透入了他的骨骼血脉,今生都不会抹去。 ??☆、第43章 情如火 ??他害怕艰辛和苦痛会成为一种习惯,但他还没有办法割断昔日的一切。 ??——“看见了么?”唐晓按着摇摇欲坠的木桌坐下,执起桌上的茶壶给缺了口子的碗盅倒满水,晃了晃水晕一口喝下,他扭头看向屋子的角落,唇角一笑,“忘了你坐在那里,当然是看不见的。我说给你听?” ??角落里,倚坐着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人,男人的手脚被铁链拴在屋墙的铁钉上,他的后背高高凸起顶着墙壁,俨然是一个罗锅身形,很久没有打理的胡须糊住了男人的脸,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,也猜不出他的年纪,但也多亏了这一脸的胡须,才让人不会被他的长相吓得尖叫出声。男人身形不小,但却瘦削的骇怕,颧骨高耸渗出骨头的白光,双目凹陷仿如骷髅,但眼里却没有对自己境况的绝望,也没有对唐晓所为的怨恨,他的眼睛里更像是藏着求生的意志,坚信唐晓不会要自己死。 ??唐晓执着盛水的碗盅走近男人,把碗沿凑向他干裂的唇,男人张开嘴大口喝着,他实在太渴,碗盅太小,他才喝了两口就已经见了底,唐晓幽幽一笑,又走向木桌,男子渴望的盯着他的动作,看到他又端起了茶壶,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。 ??——“这几天实在有太多事。”唐晓把碗盅又递向男人,“你说…如果有一天我为贤王爷效力死在外头,你会怎样?没人知道这老宅子里还住着你,我要是死了,你也活不成。刺墨,你要想通,你我的命,是连在一处的。” ??男人没有应他,他仰着脖子努力想触到唐晓手里盛水的碗盅。唐晓指尖倾斜,碗盅里的水滴滴答答洒在男人渴求的脸上,男人长大嘴,伸出舌头□□着所及之处的水滴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满声。 ??唐晓负手凝望着男人枯瘦的脸,“你这又是何苦。你知道我有求于你,等你助我之后,我一定是会好好报答你的。不过是一只无脑无心的蛊虫,还有就是刺墨神医举世无双的针灸之术…你使惯银针,蛊虫也就是一只蟾虫死物,举手之劳你为什么不肯帮我?”